人真是奇怪,随着年龄的增长,在不绝神往美好未来的同时,总会对过往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儿时的一些零散影象总在脑海里盘旋……
我的母亲是一名农村教师,那个年代的农村教师资源很是稀缺,也不是很牢固,所以我的小学随着母亲辗转念了三所学校。险些每所学校都是“复式班”,就是一个教室里面有两个甚至更多以上的年级,把一节课的时间分成差别的时段给差别的年级上课。因此我的同学多而庞大,他们有的比我大好几岁,有的比我小好几岁。学校给教师是“派饭”,就是农村的教师,在有学生的农户里轮流用饭。上小学的几年里,我经常追随母亲吃“百家饭”,那个时候农民都很实诚,老师去他们家用饭,自然是用家里最好的食材招待老师。玉米面和白面混淆蒸的馍馍、小米稀饭、晒干后又泡起来的咸菜都是朴素的美食,让人回味无穷……
小时候,母亲对我们管教比较严格,所以我特别喜欢放假,放假了我和姐姐就去外婆、大姨、二姨家玩。他们所在的农村更偏远一些,关于我们,表哥表姐们都礼让着,我就可以“称王称霸”了。有一年刚放寒假,我就急着去大姨家玩,大姨家的长条凳是很特别的,凳面和凳腿浑然一体,没有任何的榫卯结构,是用树干做凳面、树枝做凳腿加工而成。院子的前面是一个土坡,也有便道直接通到亨衢上。长条凳和土坡组合在一起,就成了我们玩耍的好去处,凳面朝下,凳腿就成了把手,哥哥和我在表哥表姐的怂恿下滑了下去,但凡挂破衣服或蹭烂了皮,我们除了要受疼,遭罪的就是表哥表姐们了,大姨收拾他们一顿那是少不了的……
二姨家的玉米架更是我们玩耍的乐园,我们这里的玉米架是用荆笆或解开的木板组合圆木柱搭建而成。玉米成熟的季节,一颗颗的金黄色集聚起来,似一大车满载的耀眼黄金降落在每家每户。那个时候险些家家都会有这么一顶玉米架,二姨家也不例外。我们玩藏猫唬时那是必选的场合之一,翻进去趴在玉米棒子上简直有些硌人,但最大的利益是隔着荆笆或木板的漏洞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且不易被发明,对方也会想到你藏在里面,喊着“我看见你了,出来吧!”,你若心理强大、一动不动,有时也会乱来已往。呆在里边有一种私密空间的感受,偶尔也会有意外收获,好比说其他玩伴藏在那里的“珍贵”物品,另有鸡跑错地方下的鸡蛋,现在我似乎嗅到了玉米淡淡的清香……
光影消逝,儿时的影象在我心中不绝跳荡,儿时的快乐一直滋养着我的心!闲暇之余,时常想起这些往事,美好的回忆瞬间会释放我内心的压力、安慰我焦躁的心灵,那些珍贵的影象将会陪同我一生。
(刘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