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12月 10日早上十点,没有阳光,一旁手机在单曲循环孙燕姿的 《天黑黑》年少时喜欢的男孩在乐队翻唱的宝藏。
天气预报上骤降的温度轻飘飘告诉各人,冬天就这么来了。我是从不爱冬天的,总觉得冬天有一种粗笨的厚实感。沉甸甸的玄色大衣远没有轻薄的白t舒适,摇粒绒外套在阳光下更易沾染粉坐,更别提秋裤、厚袜子和长靴了。总有0°C的冷空气顺着并不友好的风灌入围巾,细细密密侵蚀脖颈每一寸掩藏住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以及手腕上浅浅绒毛的抗议。
初雪的浪漫不过一瞬,慌忙的行人更在意的是踩到地面凝结的冰是否会滑倒以及雪花落到棉服上湿漉漉的黏腻。鸟儿飞走了,花卉调零了,落日晚霞也不见踪迹,唯有常青树日日与我对望,周遭再难寻得我喜欢的色彩斑澜,万般生机。是艰难起床的七点、昏沉的清晨和怎么也暖不起来的手。
其实冬天也有许多很好的部分。好比暖色系的阳光,好比绒绒的毛线帽盖住微微泛红的耳尖,浅色口罩对抗住大部分的凉意,像六芒星一样的雪花瓣飘落到睫毛上惊觉到的那一瞬清明。好比热的咖啡奶茶、橙子砂糖橘和在红油里翻腾的毛肚虾滑。好比难得的好眠,四肢的舒展,另有闲暇时光躲在房间与被窝为伴的满足感。
雪落之际严寒,无妨下班后套上厚毛衣、棉服和雪地靴到楼下踩雪,可以的话砌一个雪人,给它取名为“2023”,拷贝封存下这奇特一年的所有影象。
(赵玉洁)